1934年,著名的闽剧武生陈春轩拍摄了一部名为《八大锤》的电影,这是福建地方戏曲第一次“触电”。虽然是黑白无声的电影,但是用电影来展示戏曲这一传统艺术魅力的
那一年,陈小言还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如今已年届古稀的他,退休前是福建省闽剧实验剧团(现福建省实验闽剧院)的副团长。说起半个世纪前的那段往事,陈小言笑着说:“我们很好地完成了任务。” 【一件乐事】 《炼印》征服大上海 闽剧有许多传统优秀剧目,为什么单单选中《炼印》呢?陈小言告诉记者,1954年,从省、市闽剧院团抽调人员组成福建省闽剧代表队,参加华东区戏剧观摩会演,参演剧目就是《炼印》,由闽剧著名表演艺术家林赶山、林务夏和李铭玉担纲主演。演出获得极大成功,《炼印》获得剧本一等奖,三位主演也分别获得会演一等奖。上海电影局决定将获奖剧目都拍摄成戏曲片,于是第二年《炼印》剧组20多人就前往上海。 “那时交通很不发达。我们早上乘车出发,晚上到建阳。第二天傍晚到江西上饶,再从那里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到上海。”陈小言回忆说。 虽然在上海待了两个多月,但是他们去繁华街道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天早上6点起床,吃完早饭后就坐一个多小时的车从位于大木桥路的上海电影制片厂宿舍赶去闸北摄影棚拍摄,直到晚上结束才赶回来。辛苦了一天,大家稍微擦擦身子就休息了。再说住宿的地方离那些繁华街区很远,根本不可能好好逛一逛。”陈小言说,直到全部拍摄完成了,制片厂安排了一辆车,带着他们到外滩转了一圈,随后就回到福州。 【一件趣事】 当福州话翻译 陈小言当时在《炼印》剧里演的是个书生,只有两三分钟的角色,但是他基本每天都要去拍摄现场,因为他还身兼场记和翻译。 “都讲福州话,我们怎么听得懂?演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这是上海方面的导演、场记、摄像最头疼的地方,在他们看来,福州话和外国话一样听不懂。于是陈小言就充当起翻译。“可以说,我是那批福州人中普通话最好的一个,而且上海话也会说一点,这样和工作人员交流比较方便。” 【一件苦差】 名角热得掀戏装 “拍电影和在舞台上演出完全不同。在舞台上,我们穿上戏装就可以演出,一气呵成。但是拍电影的时候,却不断被打断,一次次地重复。我的戏只有两三分钟,也拍了三五天才完成。在那闷热的摄影棚里,大家都是一身大汗,苦不堪言。这和我们当初想象的拍电影完全不同。不是‘有意思’,而是‘苦’。”这就是初次“触电”给陈小言留下的最深刻印象。 为了省胶片,一个镜头导演总是让演员一遍遍地演,直到最后满意了才正式开拍。每个人都是先扮上,然后等着导演安排。虽然摄影棚有大约500平方米,但是将近夏天,那许多500瓦、1000瓦的灯光照着,厚厚的戏装穿着,再一遍遍地演,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有一天林赶山热得实在受不了,在拍摄的时候,突然一下把那些行头全掀掉了,把导演吓了一跳,以为他发脾气了。“最后才知道是热得实在不行,只好暂停,让大家到外面透一口气。” 拍电影不像舞台演出从头演下来,而经常是从中间开始演起。弄得许多有着丰富舞台经验的名角十分郁闷,这种演法还是第一次遇到。“导演考虑到演员大都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演法,采取了一个变通的方法。比如要拍第二到第四个分镜头,就让演员从第一个分镜头开始演起。”陈小言说。 【永远遗憾】 《贻顺哥烛蒂》没触电 说到闽剧与电影,陈小言有个遗憾,就是《贻顺哥烛蒂》没能够拍成电影。他告诉记者,这出戏从语言到故事情节,以及演员表演技巧方面,都很有地方特色,体现了闽剧的特点。特别是林务夏饰演的贻顺哥,把人物都演活了。上世纪60年代,老舍看完《贻顺哥烛蒂》后,欣然题诗:“十年尚忆钗头凤,今日欣看烛蒂哥。宜喜宜悲情更切,轻愁微笑漾春波。”可惜当时并没有考虑到将其拍成电影,到1987年,林务夏由于年事已高,告别舞台,无法演出。到2001年,林务夏去世后,将《贻顺哥烛蒂》拍成电影就成为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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